谢霜歌言情小说 岁岁嘉宁无弹窗阅读

谢霜歌看着楚无恨和辛行的行事,心下疑云越发浓重,“怎么总这么鬼鬼祟祟的?到底藏了什么秘密?”楚无恨进了酒楼后,立马有穿着整洁的小二满脸堆笑的迎上来,“这位公子是有约吗?”他瞧着楚无恨眼熟,但不敢随便认,所以试探着问问。

“主子,要去吗?”

辛行见楚无恨不说话,迟疑着问。

楚无恨回神,把请帖收入怀中,提步往外走:“去,既然他这么想见我,那就见一见吧,明日我会按时赴约。”

谢霜歌闻言诧异:“还是镇国公府的人上赶着约见?楚无恨有点本事啊。”

镇国公府传了五代了,原本是伯爵府,但镇国公祖上有本事,硬是一路加封到了国公府,还破例平级袭爵,到了现在依然是镇国公府。

他们向来不与朝中大臣勾结,只忠于历朝历代的皇帝,行事极为低调,家风颇正,这是他们能长盛不衰的原因。

只见别人上赶着找门路求见,倒是从未见他们上赶着找谁。

楚无恨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连镇国公府的人都高看他们一眼?

谢霜歌一路上脑子就没停,各种可能轮番闪过。

直到她被一道白花花的东西晃了眼才猛地回神,然后不自觉的红了脸。

那白花花的不是其他,正是楚大人精壮的上半身。

“什么时候脱的衣服啊?”谢霜歌抬手捂住自己的眼,顿了顿,慢慢的移开了一条指缝,眯眸看了过去。

这种事嘛,一回生二回熟,她从最开始的害羞不知所措,到现在的平静,还是有了很大进步的,甚至她还起了几分欣赏的心思。

不看白不看。

楚无恨转过身去拿架子上的衣服,腰腹线条绷紧,起伏流畅,青筋微凸,柔韧有力的腰肢收束在腰带里,遮住了更旖旎的景色。

肩胛骨随着他的动作一张一收,莫名的有些性感。

谢霜歌看着看着就走了神。

她不知道她的目光多么灼热,盯得楚无恨后背阵阵发烫。

他无奈的扯了扯唇,之前还知道害羞,现在倒是一点不避讳,是仗着自己抓不到她?

楚无恨眸光微闪,忽然起了捉弄之心。

他拿着衣服转过身,走到玉佩前面无表情的一点点穿了起来,系带的时候动作更是缓慢,谢霜歌的视线不由得被他手上的动作吸引,看他修长的手指抚过腹部,落在带子上,一勾一拉一打结,遮住无边春色。

谢霜歌看的正入神,玉佩忽然又被人拿了起来。

她一惊,做贼心虚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楚无恨剑眉微蹙,眸中带着淡淡的怀疑,盯着玉佩喃喃道:“我怎么觉得你在看我?”

谢霜歌腿一软差点跪下,她蹲下身来,惊疑不定的四处瞄了瞄,这家伙在和谁说话?

她吗?

她偷看被发现了?不会吧?

早知道不看了!美色误人!

谢霜歌懊恼不已,更是一点声都不敢出,生怕被楚无恨发现什么。

不过很快,楚无恨就收回了视线,“可能是看错了。”

他笑了下,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

翌日十五,宫中本该大办中秋夜宴的,但因着之前刺客的事,嘉宁公主昏迷不醒,太后身子也一直没好利索,皇帝便下旨一切从简,给了大臣些赏赐,没大操大办,自己在后宫摆桌,和后妃们简单的赏个月。

这次皇后也在,坐在皇帝身边,几次想与皇帝搭话,都被梅贵妃不着痕迹的打断了,皇帝也只顾着和梅贵妃说笑,没怎么理会皇后。

皇后神色暗淡,强颜欢笑也做不来,没坐多久就借口不适,匆匆离去。

皇帝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神不明。

半晌后他摆摆手:“罢了,时辰不早,都回去歇着吧。”

“是。”

妃嫔皇子公主们起身告辞,皇帝转头对楚无恨道:“朕知道你家中还有几个孩子,你回去看看吧,放你一晚的假。”

“多谢陛下。”

楚无恨没有推拒,顺从应下,跟着皇子们一同出宫,有几人想上前来说话,楚无恨目不斜视,只当没看到。

上了马车之后,驾车的辛行问:“主子,要直接去福聚来酒楼吗?”

福聚来酒楼是金都最好的酒楼,背后的主人据说是某位皇亲国戚,极为阔气,里面装潢精美,大气又不失雅致,很受达官贵人的喜欢。

而且这里的雅间极为安静有特色,需要提前预定才能有位置,更是满足了贵人们的虚荣心,所以不管是白日晚上,这里的客人都络绎不绝。

楚无恨坐在马车里,半张脸掩在帘子之下,沉默片刻后低声道:“不,先在城里绕两圈,假做回府。”

“是。”

辛行放下车帘,一拉缰绳调转马车,向着小路去。

……

后面出来的几个皇子对视一眼,太子没什么表情,五皇子站在他身边嘀咕一句:“大哥,这个楚无恨未免太目中无人,你方才表现都那么明显了,他都没说停下来。”

太子眉一紧,抬手制止他:“老五,慎言,楚大人刚正不阿,不可妄议。”

五皇子撇撇嘴,明显不服气,旁边的卫九渊看过来,轻笑一声:“楚大人就是这个脾气,老五别介意。”

“就他有脾气?我没有吗?”五皇子说着就要挽袖子,太子抬手“啪”的一声拍在他的手臂上,对这个没脑子被人一激就上套的弟弟无奈了,语带薄怒道:“回去!”

五皇子吃痛,见太子沉下脸来心里还是有点发憷的,心不甘情不愿的说:“知道了。”

卫九渊劝道:“大哥何必如此严厉?五弟只是脾气急了些,没什么坏心思的。”

太子警告的看向他:“知道他性子单纯,你就别激他,他对你可从来没什么不好的。”

卫九渊闻言,不以为意的笑笑:“太哥这是哪里话,老五也是我的弟弟。”

太子轻嗤一声:“你知道便好。”

其他皇子见气氛不对,不敢搭话,就此不欢而散。

……

辛行拉着楚无恨在城里七拐八绕,甩开眼线,这才来到福聚来门前。

“主子,到了。”

楚无恨轻轻的应了一声,从马车上下来,叮嘱道;“最迟一个时辰我便出来,你找个地方躲好。”

“是。”

谢霜歌看着楚无恨和辛行的行事,心下疑云越发浓重,“怎么总这么鬼鬼祟祟的?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楚无恨进了酒楼后,立马有穿着整洁的小二满脸堆笑的迎上来,“这位公子是有约吗?”

他瞧着楚无恨眼熟,但不敢随便认,所以试探着问问。

楚无恨点点头,“芙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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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一听“芙蓉间”三个大字,态度越发恭敬,“公子随小的来——”

福聚来的雅间名字都是有讲究的,最好的十二间分别以花命名,这芙蓉间是能排进前五的,非大富大贵不会轻易订。

见楚无恨这么平静的说出芙蓉间,小二猜测他肯定是哪家不常露面的大公子。

谢霜歌不是头一次来福聚来,以前也和其他小姐来过,更多时候是和沈含誉在这里见面,是以如今看到熟悉的二楼走廊,她情绪立刻低落下来。

“到了,公子里面请——”

楚无恨点点头,抬手敲了敲门:“是我。”

里面静了片刻,传来一道温和平静的声音:“进。”

楚无恨给小二一个眼神,小二会意道:“公子请自便,若是有什么吩咐,就喊小的。”

说着他转身便走。

楚无恨见左右无人,这才推门而入,速度之快,堪比做贼。

谢霜歌:“……”

“不会他进锦衣卫之前真的是做贼的吧?”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雅间内的另一个人吸引了。

雅间分内外室,用一盏芙蓉花屏风隔开,画纸隐隐透光,能看到里面坐了个人。

听到动静,里面的人起身走出来。

谢霜歌眼睛一亮,凑近了瞧,出来的男子身形高大,和楚无恨差不多,但更瘦一些,书卷气浓重,一看就是从锦绣堆里滚出来的公子。

“你……你怎么……”谢霜歌诧异的睁大眼睛,看看他,又很想扭头看看楚无恨,但玉佩视野范围有限,看不到,不过谢霜歌每晚都会看着楚无恨入睡,对他的容貌再熟悉不过,连他脸上长了几颗小痣都数过。

眼前这人不说和楚无恨多像,但就是让人一见便觉得他们可能有什么关系。

眉眼之间莫名相似,只不过楚无恨冷厉,锋芒毕露,眼前人更温和内敛。

谢霜歌心情微妙,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还是不太好使,有点懵。

楚无恨和他面面相觑片刻,还是对面的人先开了口,带着几分无奈的意味:“我要是不说话,你打定主意做哑巴?”

“楚大人真真是了不得,我这个做表兄的三催四请都见不到人。”

“什么?表兄?”谢霜歌猛地站了起来,眼前一阵眩晕:“楚无恨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吗?哪来的表兄?”

这不是小事啊,要是舅舅知道了,可是欺君的大罪!万一舅舅一生气把他咔嚓了也不是没可能。

她烦躁的咬了咬手指,含糊不清的嘀咕:“为什么非让我知道呢?”

她实在是做不到见死不救啊!

背负欺君之罪的楚无恨倒是淡定的多,根本没当回事,他定定的看着眼前人,毫无来由的产生了一丝亲切感,难道这就是血缘的联系?

“世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楚无恨垂眸敛去纷杂情绪,无辜的问。

谢霜歌:“?”

镇国公世子杜慎之被他气笑了,伸手指着他道:“你……你糊弄谁呢?”

他抬手要去拽楚无恨腰间的玉佩,“你一入金都就戴着这块镇国公府的传家宝,你当我不认识?”

“这东西我有块一模一样的。”

然而没等他的手碰到,楚无恨一个侧身躲开,杜慎之手落空也不在意,拂袖无奈道:“算了,坐下说。”

两人进了里间,杜慎之给他倒了杯茶放在面前。

“多谢。”楚无恨道谢后落座,没喝茶,语调平平的说:“我不知道世子在说什么,这块玉佩是我……”

“编,你继续编,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

杜慎之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看着他。

楚无恨看他一眼,张嘴就想继续扒瞎,杜慎之一句话成功把他堵了回去,“祖母很想你和姑母。”

话音落下,楚无恨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微沉,嘴闭上了。

杜慎之见状就当他是默认,叹息一声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来了金都后却不与我们相认,但我知道,肯定和姑母有关,对吧?”

楚无恨沉默。

杜慎之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祖父五年前去了,在得知姑母遇难后,他就大病一场,从那之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但他不信姑母死了,说什么都要派人去找,一找就是这么多年,每年过年的时候,他都会让人多放两副碗筷,说姑母和你……”

他喉头一紧,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

偏过头,他眼尾的红色一览无余。

楚无恨见状,唇瓣抿成一条线,放在膝盖上的手松了又紧,手背青筋毕露。

谢霜歌心肠软,向来见不得人这般模样,此时简直坐立难安。

“姑母……杜慎之是镇国公的儿子,是老镇国公的孙子,那他的姑母岂不就是老国公的女儿?老国公大女儿嫁给了边境的将军,如今尚在人世,夫妻和睦恩爱,那只剩二女儿了。”

谢霜歌咬着指尖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位“姑母”是谁,整个人如遭雷劈般僵硬在原地。

“伯阳侯的原配夫人,不就是杜氏?”

谢霜歌嘴巴慢慢张大,她抬手捂住,感觉整个魂都不好了。

前些年老伯阳侯在祖地为官,就一直在那边定居,而如今的伯阳侯是其嫡三子,因为娶了杜夫人就留在金都,后来杜夫人有了身孕,老侯爷和老夫人情况又不大好,就让她去祖地养胎,若有个万一,也能看看孩子再走。

可等到九个月的时候,杜氏忽然动身要回金都,结果半路遇到山匪打劫,一尸两命,香消玉殒。

伯阳侯悲痛难当,几次派人前去搜寻,结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马车停在悬崖边上,他们便猜测杜氏可能是怕受辱,跳崖自尽了。

过了大半年都没找到任何踪迹,这件事就过去了,众人都默认杜氏死了,再没人提起,又一年后,伯阳侯另娶一继室,生下了现在的世子——沈含誉。

“等等!”谢霜歌颤抖着松开自己的手指,难以置信的问:“如果楚无恨就是杜氏的孩子,那他……他和沈含誉岂不就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谢霜歌受不了打击般的身子一颤,踉跄着倒退了两步。

所以说,她自以为的心上人,是死对头的弟弟,她自以为的死对头是她心上人的哥哥?

那她算什么?

更可怕的是,她差点嫁给弟弟,现在又和哥哥有了隐秘的婚约?

谢霜歌:“……”

要不她还是干脆咽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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