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文余阳褚逸快门吉他免费阅读-余阳褚逸快门吉他无弹窗

余阳饿得不行,茶水间的沙琪玛却已经被选手们抢完。终于等到放饭时间,她赶紧去领。一人一份的盒饭,无论是选手还是家属都有,还有一小袋红枣酸奶,算是放饭迟到的补偿。当然,录制超时的罪魁祸首们吃的当然比这高级得多。工作人员分发盒饭的时候强调:“下午的节目两点要录制,前三位选手就不要走开了,吃完饭就赶紧去化妆间。”余阳算了算自己的号码,27,早着呢。

余阳饿得不行,茶水间的沙琪玛却已经被选手们抢完。终于等到放饭时间,她赶紧去领。
一人一份的盒饭,无论是选手还是家属都有,还有一小袋红枣酸奶,算是放饭迟到的补偿。当然,录制超时的罪魁祸首们吃的当然比这高级得多。
工作人员分发盒饭的时候强调:“下午的节目两点要录制,前三位选手就不要走开了,吃完饭就赶紧去化妆间。”
余阳算了算自己的号码,27,早着呢。
一口咬开红枣酸奶的包装袋,酸甜的滋味浸润味蕾,她拿着盒饭往回走着,却发现自己坐了一上午的角落高脚椅已经被他人占领。
唉……
叹口气,这就是一个人的坏处。没有人占座,座就会被抢。
她不想跟别人去挤沙发,当然也不想坐在地上。戴着耳机拿着盒饭,另寻他处。
这大楼的整个三层都属于《歌声》节目组,工作人员几经强调,让所有参赛选手不要离开三层。如果因私自离开而错过录制时间,是不会给第二次登台机会的。
余阳手上的盒饭已经冷了,尽管刚吃下一袋酸奶,但依然因饿而略略有些胃疼。她希望自己能尽快找到个能坐下吃饭的地方,最好僻静些。
她在三楼的过道里穿行,经过几个关着门的房间,靠着直觉拐了几个弯,一个露天的平台出现在了一道玻璃门后。
装潢这栋大楼的人大概颇有点情调,在这种快节奏商业风的大楼里布置了这样一个种了花花草草的露台,上头还摆着度假桌椅,撑着把大太阳伞。
这个点的太阳能晒死人,几乎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点呆在室外,这休闲的露天平台自然也鲜有人光顾。除了个靠着栏杆远眺抽烟的男人,露台上的活物只有生命力旺盛的花草。
余阳推开露台门,一股热浪涌来,击打在她面前。在浙江生活了二十来年的余阳对此早已习惯,比起去跟人拼桌吃饭,这里的热或许更好受一些。
开门时嘎吱一声响,抽烟的男人回过头,看见余阳。
“你好,我能在这儿吃个饭吗?”余阳问。
褚逸一颔首:“请便。”
他又靠回栏杆边,继续他的那支烟。
余阳把盒饭放在桌上,拉开休闲椅,在太阳伞下拆开筷子。
她对面的那把椅子上摆着个吉他包,属于那抽烟的男人。
红烧肉、鱼香肉丝、土豆丝、青菜。四个冷了的菜色香味都不怎么全,拌在饭里谈不上好吃,但至少解饿。余阳嚼着咬不断的青菜,抬头又看见那吉他包。
午后的风吹得不大,栏杆边的烟味淡淡地混在红烧肉的酱味中。余阳的目光从吉他包上挪转,侧过头去看抽烟的他。
晒在太阳下,不热吗?
余阳向来不是大胃口的人,但今天实在饥饿,一份饭扎扎实实地都吃完了,除了实在难以下咽的老得要命的青菜。
耳机里重复循环播放的《gimme gimme gimme》正唱到副歌,高扬的女声歌唱着“gimme gimme gimme a man after midnight”,在午夜后给我一个男人吧,这是中文歌曲里见不到的直白和热情。
余阳把盒饭的盖子盖上,两支筷子在泡沫盒上重重一戳,将盒子戳穿。她则背靠在休闲椅的后背,满足地摸了摸微微挺起的肚子。
相比前些年在影楼实习的时候出外景,她蹲在四十度的树下吃盒饭来说,这里的吃饭条件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还有个地方可以坐。作为摄影师,克服高温和寒冷是必修课。
褚逸的一支烟结束,他走到桌边,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木吉他,挂在肩上。休闲椅被他一手拎起,摆在了栏杆边。
余阳擦擦嘴巴,转过头看了眼栏杆边的他。抱着吉他,晒着太阳,却不弹。黑色的背心在烈日下不知吸了多少热,后脖颈上的汗一滴滴滚进背心里头,后背洇湿了一大片。短而粗的发茬上也亮盈盈的,想必他的头上也出了不少汗。
余阳自己也热,口袋里可怜的两张纸是不够分的。她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汗珠,转回了头。在 mp3 上操作了两下,歌曲从头开始播放。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轻轻跟着哼唱。
寂寞女郎向上天祷告,请求赐予自己一个男人。英文歌词的大意通俗易懂,唱起来也朗朗上口。这是余阳在校园歌手大赛里夺冠的歌曲,算是她的拿手之作。本不用再反复练习,不过以防一会儿在台上局促,在此安静的地方开开嗓也不错。
进副歌,余阳唱得更响了些。快节奏和高动感的风格让她的声音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依然明亮盎然。
褚逸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正闭着眼睛,沉在自己的歌曲世界里。
他一听就知道,她没经过专业的音乐训练,日常也没怎么好好保护自己的嗓子。白纸一张的小姑娘全凭自己的直觉唱着歌,倒也如璞玉一般清亮耐听。
褚逸微微一笑,白尘飞猜错了。这看起来文静温柔的小姑娘,选了首热情似火的歌。
耳机之外,传来吉他的伴奏声。
余阳诧异地睁开眼,看见褚逸正拨动琴弦,跟着她哼唱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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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愣,错过了那句“no one to hear my prayer”(没人听到我的祈祷)的歌词。不知道内心产生了什么想法,她摘下了自己的耳机,只跟着吉他声唱下去。

这首歌的歌词早已熟记于心,唱多少遍都没什么差别。但当伴奏只剩下吉他后,她才头一回这么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嗓音。
给我给我给我一个男人吧,在午夜之后
就没有人能帮我驱散阴霾吗
给我给我给我一个男人吧,在午夜之后
带我穿过黑夜,迎接黎明
给我给我给我一个男人吧
给我给我给我一个男人吧
反复咏叹的歌词结束,琴弦一扫,收尾。
余阳缓了口气,对褚逸道:“谢谢您的伴奏。”
褚逸点了点头:“我该做的。”
他被节目组邀请来做现场乐队,就是来给选手们作伴奏的。
前几天在歌单上看见《gimme gimme gimme》这首歌,他还想过会是什么人唱它。当时看见余阳这个名字,还以为是个男选手,没想到是她。
余阳听他说话,意外他的声音如此低沉嘶哑,似乎嗓子受过伤。哑哑的声音搭配上他的体型,莫名有些性感。
她后知后觉地为自己刚唱所唱的歌词尴尬,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唱着给我一个男人吧,总有些奇怪。不过考虑到他是搞乐队的,想来应该能理解。
她看了眼手表,舔了舔唇,收拾起桌上的盒饭残骸。
“我先进去了。”
褚逸叫住她:“姑娘。”
声音依然沧桑。
“嗯?”余阳回过头。
“进第一个副歌的时候,别那么着急,慢慢来。到第二个副歌再把情绪推上去,现场效果会更好。”
余阳为突如其来的指点而诧异。她问:“就是第一个 gimme gimme gimme a man 那里吗?”
“对。”褚逸弹起一段,“就是这里,慢慢进。”
他又从主歌开始弹起,手指快速地拨扫,目光却瞧着余阳。余阳心领神会,跟上他的节奏,再一次唱起歌。
到他示意的第一个副歌处,她放慢进速,压了压自己往上唱的冲动。一直跟唱下去,直到最后一个副歌,才把情绪递进上去。
褚逸会心一笑,这姑娘聪明,一点就通。
歌刚刚结束,一阵手机铃声掐着点响起,是瞿天打来的电话。
褚逸不用接起,就明白这肯定是瞿天在催他回去。
他站起身说道:“我得走了。”
“啊,好。谢谢您!”
余阳再次道谢,看着他出门后,自己则戴上耳机,也走回了室内。
打着中央空调的室内过道瞬间带来清凉,浑身出的薄汗也渐渐收起。先走一步的褚逸快步消失在了走廊拐角处,她则找了个垃圾桶,把泡沫盒子扔进去。
余阳方向感不错,凭借着来时的记忆,能找得回候场区的路。
走在一间间小房间包夹的过道之中,她偶尔抬起头,看见房间的门牌上写着“嘉宾休息室”。
能享受到单人单间休息室待遇的应该只有那四位评委,化妆、吃饭、休息,都有自己的特权。
余阳慢悠悠地在凉空调下走着,耳机里依然 ABBA 的歌声。敏锐的眼睛在四周逡巡,脚步忽然停在了一间休息室的门口。
门没有合严,敞开的一道缝后透出休息室里的光,比走廊更明亮些。谢泽贤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化妆师在整理他的头发。
这是余阳头一回亲眼见到谢泽贤。那张迷了两代女人的脸诚然优异,然吸引余阳停下脚步的却是他手臂上的纹身。
纹身的面积很大,图案是一只渡鸦。
早上化妆时,化妆师应该给他的纹身盖上过一层遮瑕膏。几个小时过去,遮瑕膏渐渐化开,露出了渡鸦的翅膀。
羽翼在一片块结的遮瑕膏里突破,黑黄二色相撞,颇有点囚鸟振翼的意境。
出于直觉地,余阳揭开镜头盖,把镜头对准门缝后,将焦推到那只渡鸦上。
卡擦,快门声响,渡鸦进了她的相机里。
随着渡鸦而来的是一道犀利的目光。谢泽贤的经纪人江姗从门缝里怒目瞪向余阳:“你在偷拍!?”

第四章 抓包
GG 了,偷拍被抓包了。
余阳尴尬地拿着手里的相机,看着门里的江姗一把把她拽进屋里,再重重地关上门。
余阳清晰地记得,大一那年的摄影实践课,老师带着摄影专业的十几人去西湖边扫街,路遇三两挽着手游玩的美女,男同学们的镜头纷纷偏向那裸露在外的美腿。
有人问老师,街头的拍摄如果拍进了路人,这会不会侵犯肖像权。
戴着顶贝雷帽的摄影老师开玩笑说:“这得看性别。你要是男人拍女人,估计会收获律师函和铁手铐。要是女人拍男人,收获的也许就是爱情。”
余阳混在一圈人的最外层,老师后来认真的解释没听清几句,倒是把这句玩笑听得一清二楚,又在脑子里记了三年。
她当然不会指望自己拍谢泽贤能带来什么爱情,唯愿律师函不要找上门。
谢泽贤的经纪人江姗是圈内公认的铁娘子,号称没有她捧不红的艺人,也没有她拿不下的合作。这名声在近些年娱乐业的磅礴发展中渐渐外溢,就算是普通人,也偶尔能在娱乐板块看见江姗的名字。
余阳刚想开口道歉,就被江姗打断。
“你别狡辩,我都听见你快门声了。说吧,你是哪一家的记者?”
余阳:“我不是记者,我是来参赛的选手。”
江姗冷冷抱着手臂,站在谢泽贤身前。头顶照下的顶光让她脸上的泪沟和凹陷都显得分明,大光比带来的狰狞让余阳恨不能当场把天花板上的吊灯拽下来,给这位美女打上一个更适合她的柔和伦勃朗。
“这是唱歌节目,选手来唱歌,你带什么相机?”
“职业习惯。我是个摄影师。”
“你参赛证呢?”
余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她:“余阳,22 岁。您可以自己对照信息。”
江姗一脸犹疑地接过参赛证,看着证件上的照片,和面前的余阳几度对比,确实就是同一个人。22 岁的年纪,估计大学还没毕业,就是个学生。看上去文文静静的,也不大像专门混进录制现场偷拍的狗仔。
她两指一夹递回卡片:“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们疏忽没关门,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地拍。下不为例。你把你储存卡给我,我把你偷拍的删了。”
余阳皱眉:“我刚才只拍了一张。我可以当着您的面删,但不能给您储存卡。”
“空口白牙的谁知道你拍了几张,少废话,储存卡给我。”
余阳便打开了相片预览,把拍下的那只渡鸦给她看:“只有这一张。我现在就可以删给你看,但我不能给你储存卡。”
江姗拔高了音量:“你有两个选择,立刻把储存卡给我,或者我现在就去通知节目组,取消你的参赛资格。”
“我会删除照片,您也可以取消我的资格,这是你们作为导师团队的权力。但储存卡是我的私人物品,我不会把储存卡给你们。”
“你…!”
“江姗。”
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江姗身后响起,坐在化妆椅上的谢泽贤忽然开了口:“差不多得了,搞得跟黑帮抢劫似的。拍一张就拍一张,我没那么见不得人。”
他从后拍了拍江姗,让她往边上挪一步,别挡着自己,好亲眼看看偷拍他的人长什么样。
谢泽贤打量余阳的同时,余阳当然也在他身上扫了一遍。她不得不感慨,时间对谢泽贤实在太过宽容,她蹒跚学步时他就长这样,现在她都快大学毕业了,他还是这张剑眉星目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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