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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说:人的一生有三次死亡。
第一次是心跳停止,呼吸消失,是生物学上的死亡;
第二次是葬礼,从此在社会关系网里悄然离去;
第三次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把你忘掉,整个宇宙都将和你无关,是真正的死亡。
但其实,在第一次肉体死亡之前,很多人的精神早就死了。
Steve Cutts的动画短片《In the Fall》,用短短一百秒戳破了残酷现实,改变了一百万人。
一个无精打采的中年男子抽着烟在楼顶浇花,不小心踩到一块香蕉皮,失足坠楼。
他惊恐万分,身旁出现了一块荧幕:
你就要死了,这是你一生中所有精彩的瞬间。
几十年的时光被快速回放。
童年的他喜欢踢球、骑车、机器人……有各种各样的爱好,每一天都满脸笑意。
然后,他走进学校,上课、游戏、拿奖……毕业后,遇到了喜欢的女孩。
二十多岁时候,他结了婚,有了工作。
西装革履、每日伏案工作的生活,他一过就是三十多年。
一开始,他斗志昂扬,每天都充满干劲、勤勤恳恳。
随着时间推移,一切都不一样了,桌上的打字机变成了电脑,胡子长了又刮掉,身材开始发福,头发越来越少。
微笑脸变成了苦瓜脸,甚至会崩溃大哭。
唯一不变的是,他一直守着那份工作不敢离开,无论内心有多么厌恶。
回放结束,中年男子一脸迷茫震惊。
他似乎意识到,这样的生活早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他释怀地摊了摊手,然后点了一根烟,微笑着开始等待死亡降临。
从孩童时代满脸天真,少年时代阳光灿烂,到初入职场时的期待,失望,厌倦,麻木,崩溃……
他漫长的余生都被锁在了一张办公桌上,直到死去。
又或者说,在失去了快乐、笑容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富兰克林说:“有的人在25岁的时候就死了,只是在75岁才被埋葬罢了。”
25岁的“死”,不是肉体上,而是精神上。
过早地让自己进入舒适区,看起来忙忙碌碌,实际上只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01
“死”在格子间里的年轻人随处可见
“绝大多数上班族,都会在某个时刻觉得自己是一具行尸走肉。”
法国摄影师David Tesinsky曾在日本拍摄了一组上班族的照片。
衣冠楚楚,却一脸颓态,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气。
即使是在玩游戏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
看到他们的状态,David惊讶也疑惑:为什么要活成这样?
多少人,和摄影师镜头下的上班族一样:工作以后,生活褪去激情与能量,初入职场时的理想早就忘了,只是带着养家糊口的包袱在等待退休,既没有快乐,也没有意义。
有网友说起去马场的见闻:马厩里一匹匹马待在格子间里,有的安静地吃草,目光呆滞;
有的比较活泼,逗它一下,它会翻翻嘴唇,应和一声。
就像是摩天大楼里一个个格子间里或者一个个工位上的上班族们:大多数时候埋头在一块块屏幕前,如非必要绝不肯起身;
只有少数性格活泼的,会稍稍活跃一下氛围。
最讨厌周一,最盼望周五下午。只有每天下班后,才会偶尔“焕发生机”。
他们被称为“橡皮白领”,没有神经,没有痛感,没有反应。
混迹职场多年后,如同用橡皮做成,没有什么耻辱感和荣誉感。
想要改造他们,力度小了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力气大了,还会反弹不满。
无聊枯燥的工作、难以沟通的同事、后来居上的新人……
种种无奈,把一个“鲜活少年”变成了“橡皮白领”。
对有些人来说,这样的生活要从二十多岁,持续到五六十岁。
当信心和激情被消磨殆尽,生活只剩单调无趣时,他们就已经“精神死亡”了。
02
稳定是杀死激情的糖衣炮弹
日复一日的麻木生活,和个人选择分不开。
多数人无法放弃不爱的工作,是为了求一个“稳定”。
有一位唐山收费站大姐曾经登上热搜。
河北唐山市取消了路桥收费站,失业的工作人员去找领导讨说法。
视频中,一位大姐说“我今年36岁了,我的青春都交给收费了,我现在啥也不会,我也学不了什么东西了。”
其实身边也有很多类似的言论:
“其他的我也不会,丢了工作还能干啥?”
“辞职了,又能去哪里找到更好的?天下工作都一样吧。”
中国独有一种“稳定”的文化:女孩子不要拼,要稳定;
都中年了,不能冒险,要稳定;
都成家了,不能四处漂泊,要赶紧稳定下来生孩子过日子。
然而,稳定不是平衡,也不是持久,只是维持现状。
无论现状好还是不好,适不适合,能不能跟得上时代变化。
罗曼·罗兰曾说:“大部分人在二三十岁上就死去了,因为过了这个年龄,他们只是影子。
此后的余生都是在模仿前半生中度过,日复一日,更机械,更装腔作势地重复他们在有生之年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所爱所恨。”
或许就是以唐山大姐为代表的一类人的真实写照。
追求“稳定”,无形中就是施加了限制,压缩了选择的空间。
麦肯锡前合伙人,现盖茨基金会中国区首席代表李一诺在演讲中说:“做人要贪心一点”。
她曾经想学油画,只是白天要上班,晚上要陪孩子,就请老师晚上10点上门教课。
想学钢琴,也是晚上才有时间,为了不打扰孩子,买个电子钢琴,带上耳机练。
“我在三十六七岁的时候竟然学会了钢琴和油画,虽然都很业余,但很快乐也很自豪。”
对于追求“稳定”和“保障”,她表示难以理解:“我发现一流大学毕业生觉得最好的工作就是去中学教书,原因是有编制,有保障,而不是热爱教师这个职业。”
类似的例子比比皆是:生孩子了就该当家庭主妇,不能再去学跳舞了;学文科就搞点文职工作,不能学计算机了……
这些限制,其实都经不住深究,只是一些误人子弟的“市井智慧”。
还有一种所谓的追求稳定,其实就是为懒惰找借口。
徐峥在《我不是药神》大火后接受采访,说:我很后悔的事情是,30多岁时太懒惰了,不够勤奋。
二三十岁,有灵活的大脑,充沛的体能去尝试,去学习,却总是懒于行动。
年近四十,失去了年龄优势、体能优势,惊觉同龄人因为年轻时的积累,事业越来越好,后辈大有取代自己之势,渐渐力不从心。
干脆两眼一眯,做根职场“老油条”,一辈子“就这么着吧”。
追求稳定者,在遭遇时代变迁、行业兴衰等时代重大变革时,所谓的安稳会被毫不留情地打破。
更何况,日新月异的世界,又哪来真正的稳定呢。
03
永远不要被过去的自己限制
一位互联网从业者曾经谈论行业内的一个现象:
有一些员工因为加入公司早,所以几年下来很顺利升到了中高层干部,于是开始给“放大假”,事情交给下属,退居二线,过起了“养老”生活,此后再无建树。
“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是很多人都会陷入的迷局。
不肯强逼自己一把的,大有人在。
但一辈子脚步不停的,也一样很多。
硅谷天才埃隆·马斯克,年纪轻轻就接连创办了paypal、特斯拉等明星企业,数次跨界,赚得盆满钵满。
埃隆·马斯克 / 视觉中国
他本可以停下来,凭投资也能舒服过完后半生,但他没有忘记儿时的梦想——去火星。
于是他倒腾起了谁都不看好的私人火箭。
受尽打击嘲讽,他的火箭在今年2月份成功发射,震惊世界。
“有时候不拼命地冲一冲,你都不知道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世界上从不缺优秀的人,缺乏的是敢挥手跟过去告别,继续拼命奔跑的人。
漫画家David Saracion的《11辈子》中说:你只能活一次,这句话是错的。
一个人精通一项技能大约只需要七年时间,如果活到88岁,那么一生中有11个成为“大师”的机会。
这是你一生的11辈子:
你能用一辈子做个诗人、用一辈子当个木匠、用一辈子成为厨师……你的一生本该有无限可能。
没有谁愿意要“死于25岁,葬于75岁”碌碌无为的一生。
十几岁阳光灿烂的时候,谁都是满怀理想的年轻人。
问个影片的名字
感人—结婚五年(还未结婚的更要看看!!!)
记得刚新婚的时候,早晨时必定会在他怀抱中醒来,我总是红着脸不敢说一声早,怕嘴里的口气弄皱了他的眉;漱口杯与牙刷坚持要和他用同款不同色,摆在一起看才有夫妻的感觉;我会帮他打点上班的衣物,什么衬衫配什么领带,经过我的审美才准他穿上身。起了床到餐桌上,为了他的健康,我每天变换不同花样的早餐,晴朗的天可能是培根蛋加上烤土司;有些下雨的话,或许来点小米粥搭酱瓜咸蛋;要是阴天,不如就吃些外头的烧饼油条和豆浆……招式用到我变不出新把戏,可是我乐此不疲。
除了当一个贤慧的妻子,我亦毫不掩饰对他的热情,「我爱你」是每天恭送他出门上班一定说的话,然后附加一个亲密的吻,即使他大多时候只是浅浅一笑,也足够我高兴个老半天。
但是,五年过去了。
我相信还不到痒的时候,可是,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和他的互动?早晨起床,他的位置往往已空荡,只能由皱褶的床单证实他确实存在过,即使他偶尔睡过了头或者小赖一下床,也绝对是急急忙忙由床上跳起来,匆忙的梳洗着衣。
我已经快忘了被他拥抱迎接朝阳的感觉。盥洗室里的漱口杯,在几年前被打破一只后,再也找不到一模样的,而另一只因为掉到马桶里,所以也换了新的;五年内,牙刷已换了不知几支,甚至有时我们睡迷糊了,还会用上同一支,什么口气的问题都不需要掩饰了。
是否一样颜色,一样款式,他说这些根本不重要。因此,洗手台上Hello Kitty和小叮当图样的两只漱口杯左右对峙,小叮当的杯里插着一支绿色牙刷,是我的;Hello Kitty则是空的,因为他前一阵子已改用电动牙刷,摆在架子上。分属两个不同故事的漱口杯,以及位于两个不同位置的牙刷,彷佛在嘲讽我们的夫妻关系,渐行渐远。因为他出门的时间早,打点他的衣着已经不再是我的事,他自己会搞定早餐?很久没有一起吃了,我同样不必费尽心思去想菜单、查食谱,反正没人赏光。更不用说「我爱你」这句话,还有热情的早安吻,他无福消受,而且现在说起来也有些矫情了。
仔细想想,五年来,他没有说过一次「我爱你」,一次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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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相聚的时间,严格上来说是从晚上七点开始,也就是他下班回来之后。如果他加班的话,那时间可能要延到十点、十一点。
刚结婚的时候,我为了他去学烹饪,「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我深信这个铁律。所以,一些餐馆名菜常出现在我们餐桌上,宫保鸡丁、五更肠旺、葱油鸡、东坡肉……。见他吃得高兴,我也开怀,虽然不全是我爱吃的,但是,他爱吃就好。
饭后,我们会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陪他看新闻,听他评论国政、批判社情;他陪我看八点档,听我调侃剧情、大哭大笑。所以我知道行政院长、立法院长是什么人,他也知道当红的李世民是谁演的。
我没有料到的是,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这一切。
烹饪班我可以说是半途而废,不知道从哪天起,他开始干涉我做菜的方法,宫保鸡丁他不喜欢太多辣椒,五更肠旺他开始抵制,葱油鸡叫我别淋油,连卤东坡肉要放多少酱油,他都有话说。我做的菜渐渐变得简单,烹饪班也不想去了,有时候一盘炒青菜、贡丸汤和皮蛋豆腐就打发掉他,他反而没什么意见。
我想,我抓不住他的胃。
随着他加班次数的增加,我们甚少在一起看电视了,我对于国家大事可说一无所知;而他,问都不用问,台湾霹雳火的男主角是谁他绝对不可知道。
夫妻之间开始言不及义,他对我说的话,大多都是「不用等我」、「早点睡」,我跟他说的话,也几乎是「你回来了」、「菜在电饭锅热着」。
我们没有相同的话题,没有相同的兴趣,除了「夫妻」名义上的联系,我们的交流空泛的可怜,比普通朋友还不如。
多可笑的夫妻关系,不是吗?
婚前,我们曾描绘着未来的愿景,他说要生两个孩子,先男后女,哥哥可以保护妹妹;我却认为应该先享受一段两人生活,生孩子的时情倒不急于一时,只是我不想坏了他的兴致,并没有说出口。
婚后一阵子,他很积极的和我「创造宇宙继起之生命」,他想要孩子,从他不戴保险套的行为可以看得
出来,可是我还不想要,又怕他不高兴,于是我背着他吃避孕药。
犹记那时,他还兴冲冲的带我到医院探视一名女性朋友,她刚生完一个四千两百公克的巨婴,神色萎糜的躺在病床上。我忘不了他隔着一块玻璃看新生娃娃时,眼中绽放的神采,可是我更忘不了,那位女性朋友用着虚弱的语气告诉我,她整整痛了一天一夜,才求医生由自然产改为剖腹产。
我更不敢生小孩了。
五年后的今天,他似乎已经放弃生小孩这回事,毕竟只有他一头热是没用的。
可是,待在他上班之后空洞的房子里,我突然觉得生个孩子也不错,至少屋子里会热闹点,我的寂寞也会少一点。
他早就在数年前就开始用保险套了,我不清楚是什么让他改变心意,不过这也松了我一口气,我对避孕药似乎过敏,不论换什么牌子最后都落得一个水肿的下场。
我猜他六百多度的近视加闪光,应该看不出我水肿前和水肿后有什不一样,重点是,他的保险套解决了我一个大麻烦,同时又带来另一个新烦恼。
我现在想要一个孩子了,他却似乎不想,我不知怎么跟他开口。
更别提他频繁的加班,晚上常累得倒头就睡,如果我再开这个口,似乎变相增加他的压力。
两个人之间,已经够低潮了,不需要再增加一个会引起冲突的话题。
在我们恋爱的时候,他很喜欢带我到淡水,坐在河堤旁看落日,沿着码头走一遭,可以吃到不同口味的各式小吃。淡水的海产颇富盛名,他似乎是只识途老马,总知道哪家是最道地的。
有时候,他带着我坐渡轮到对岸的八里,那里热闹的只有一条路,卖的全是孔雀蛤,两个人可以吃掉一大盘,还觉得意犹未尽。
他也会和我骑双人脚踏车沿着淡水老街骑到淡海,再由淡海骑回来,沿路的风景不算十分迷人,但有种质朴的味道,兼之海风咸咸的打在脸上,我很享受这种气氛。当然,坐在脚踏车后座的我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心情好的时候才踩两下,他明知我偷懒,还是卖力的踩。
我很怀念,真的,即使过了五年,那段回忆仍然历历在目。
婚后到淡水的次数,除了新婚那一阵子,几乎屈指可数,近两、三年更是一次都没去过。
每到假日,他不到中午不会起床,我见他这么疲倦,当然也不会烦他带我到处走走。
假日照理说,我和他应该可以有些交集,可是他累,我只能自己找事做,和在上班工作的朋友出门逛逛街,聊聊是非,也顺便埋怨一下他。
至于在家睡觉的他,午、晚饭,自己解决吧!
他不知道,在前几个月,我耐不住无聊,自个儿坐捷运到了淡水。
果然,太久没有去了,那里已经变成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河堤旁的小吃摊不见了,全部集中在捷运站附近,过去我和他看夕阳的地方整修成一条长堤,仅供散步。路面变得干净整洁固然是好,但是收藏着我和他美好记忆的地方,消失了。
没有他的带路,我找不到道地的海产店,找不到好吃的小吃,自己一个人也骑不了双
人单车,但我惊讶的发现,淡水多了一个渔人码头,可以坐公车过去。
渔人码头,他的脚步没有踏上过,我先了他一步,这,是没有他,只有我的经验。
到了渔人码头边,风景美复美矣,却有种人工雕砌的做作。我以为花了几百元搭乘蓝色公路可以到对岸八里,就像渡轮一般,但那失了古风的游艇却绕了一大圈后又开回原点。
除了颠簸的船身摇得我头晕目眩,我记不起来什么美丽的风景,连孔雀蛤也没捞到一粒。
淡水变了,我和他的回忆,也变了。
某个早上,我特地比他早起,煮了顿睽违已久的丰盛早餐给他。
然后,没有第三者,没有争吵。
我递出了离婚协议书。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震惊的表情,如果那天是愚人节,我想我成功了。
可是,我不会开那般恶劣的玩笑,他知道我是认真的。
他没有像一般男人一样,暴跳如雷,开始数落女方的罪状;也没有哭哭啼啼,跪下哀求我留下,他只是极力冷静自己的心绪,默不吭声的接下协议书,开门,上班,一如往常。
他或许也察觉我们的夫妻关系到了一个瓶颈,也打算仔细考虑离婚的可行性,他近几年的疏离,我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可是他这天的冷漠,几乎倾尽我五年的泪水。
我有些后悔,这后悔逐渐蔓延,以心脏为一个起点,通传至我的头顶及脚趾。但后悔又如何?不快刀斩乱麻,也只是拖着一个平淡如水的日子,两个人干耗。
我不知道自己对他的爱剩多少,更不清楚他对我的爱剩多少。嫁给他之前,我就知道他沉默寡言;嫁给他之后,自以为能改变他的我,并没有改变他多少。
我的爱,还不足以改变他,他的爱,亦不足以为我改变,这大概是关键所在。
柴米油盐酱醋茶会摧毁爱情的甜蜜,我尝到了,但这却是用五年换来的教训。
趁现在,没有孩子,没有牵绊,我也不贪图他什么,该是离婚最好的时机吧?
抖着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名的我,到之后他出去几个小时了,我仍然在发抖。这是一种未知的惶恐,我,等他给我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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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淡了我五年后,又凌迟了我七天。
从离婚协议书交到他手上之后,整整一个星期,他不与我说一句话,也睡了七天的沙发,每天仍然照常上下班,除了更加冷淡,我感觉不到他的喜怒哀乐。
那张协议书,就算扔到垃圾筒里,还会有触动垃圾袋的声音,可是他,一点声音也没有,我怀疑他根本不当一回事,一段时间不理会我,只是在看我会不会自己忘了离婚这回事。我受不了了,他到底要怎么做?连离婚,也要离得这么漠然吗?
然而,七天之后的他,结结实实吓了我一跳。
一早,我听到他在客厅起床的声音,隔着门板听不真切,我却一直等不到他出去上班的关门声。一阵乒乒乓乓的金属撞击,取代了他一向安安静静的作息,我终于按捺不住起身察看,却在开门后,闻到了一阵食物的香气。
「起床了?吃点蛋卷。」他笑着,如新婚时我吻他之后那般浅笑。
我心里狠狠跳了一下,原以为古井不波的情绪,因他久违的体贴而起了丝丝涟漪。
他还是那么轻易的,可以撩动我的心。
我不清楚他怎么可以混到九点、十点还不去上班,他接收到我的疑惑,也只是淡然一笑,身上简单的服装一点儿上班的气息都没有,可能他,也有工作疲乏吧?
也可能……他要宣判了,关于那张离婚协议书。
看他神色自若的样子,我默默吃着早餐,幻想着等一下他会说的话。他会不会干脆的就离婚了?还是,在我面前撕了协议书?
不可否认的,我的心,倾向后者。
「我升上经理了。」他的第一句话,出乎我意料,下一句话,却马上进入重点,轰得我措手不及,「工作上的事告一段落,现在要好好处理家里的事。」
工作是排在家庭之前吗?我苦笑。
「工作安顿好,我才能给你安定的家。」他像在解释我的疑惑,「所以,告诉我为什
么要离婚?」他终于问了,脸色变得肃穆。
他从来没有用过这种质疑的口气与我说话,望着他难得的厉色,我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觉得我冷淡你了吗?」转眼,他的态度忽而又变得自嘲,弄得我丈二金刚,「我就知道你一个人在家老是胡思乱想……」
我和他长谈了一整天,数个小时的谈话,有五分之四的时间我是在哭的,因为我觉得自己犯了一个滔天大错。
可是,有些事,没有那张离婚协议书,我永远不会知道。
他说,五年来,他确实每天都是抱着我醒来,只是后来他工作忙,起床时间变早,而我仍沉睡着,不知道罢了,有时他还会亲亲我的脸,看着我贪懒的睡颜,他不忍心 叫醒我。
而摆在盥洗室的漱口杯,他根本搞不清楚小叮当是他的抑或Hello Kitty才是他的,他以为粉红色是女孩子的频色,所以他一直用着小叮当的嗽口杯。
原来,我们一直在无形间,做着亲密的唇齿交流,可怜了HelloKitty,摆在那儿没人用,成了个装饰品。
早餐,他吃的都是7-11,他承认很想念我做的早餐,可是他不好意思央我每天做给他,他知道我会挤尽脑汁变花样,他舍不得看我太累。
「我娶你,是希望你享福,不是要你来当女佣的。」从他这句话开始,我便止不住眼泪。
提到他的衣着,他更是笑我的傻,他看得出来我会为他添新衣服,按颜色花样在柜里整整齐齐的分类摆放,而新婚时期我常帮他搭配,久了他也知道我的喜好,什么领带配什么衣服,他是为我而穿。
至于热情的早安吻,每天他早在我熟睡间给我了,我却兀自钻牛角尖,认为他不需要我的吻。
「你为什么从不说你爱我呢?」我噙着泪水问他。
「我以为你知道,否则我们为什么结婚?」他理所当然回答。
是啊,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不然我不会嫁给他的,可是,既然知道,我又何必强求他说出来?
女人都是需要一些爱语滋润的,我想这就是理由,看着我控诉的眼光,我想他也知道理由了。
「你做的大菜,很好吃,可是那些菜费工夫,也不全是你喜欢的,所以我宁可做些简单的菜,最好是你也喜欢吃。」
他一句一句的解释,又让我掉了一缸泪水,「你不喜欢吃辣,因此我要你少放辣椒;你不吃内脏,那我也不吃;你怕胖,所以料理时我希望油加少一点;酱油盐份高,吃多肾脏负担大,为了你我健康着想,调味即可,不必加太多。」
只要是我煮的,他都喜欢,想想每次准备食物给他,他没有一次不是吃光的,到底为什么我会觉得抓不住他的胃?
所以,我也抓住了他的心吗?
另一件令我惊讶的事,他真的知道台湾霹雳火的男主角是谁,即使猜得不完全正确。
「是刘文聪吗?还是那个李正贤?晚上在公司加班,同事都会开电视来看,所以我多少也知道一点。」他抚去我脸上泪痕,笑问:「你也在看吗?」
「嗯。」我又想哭了,我真是小觑了那个节目的收视率。
「当上经理之后会比较少加班,那我们就一起看。」他说得轻松,我却鼻头一阵酸楚。
我在意的,其实不是看什么节目,管他行政院长、立法院长是谁,没有他在身 边,看什么都索然无味。
我发现,只要愿意,两个人什么事都可以谈,连我跟他解释台湾霹雳火的剧情,一路聊到整容话题,他也听得津津有味。
是我,是我封闭了自己,以为他不愿意听我说话、不愿意对我说话。他心疼我一个人在家里,聊公司里的事怕闷坏我,又见我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他每天只能摸摸一鼻子的灰。
无论他跟我说什么,我都是爱听的,可是我现在才让他知道,夫妻两浪费了几年的时间在这种误解之间打转,他活该,我也活该。
「我很少看新闻,都不知道国家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我这句话出口得有些抱 怨。
「好,我以后每天当你的新闻台。」他温柔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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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生孩子的事,他先是一阵默然。
「我想生一个孩子。」这时候,我有勇气说出口了。
「我以为你不想,刚结婚那一阵子,你不是一直吃避孕药?」难得听到他有些怪罪的语气。
进一步了解之后,我才发现,他一直知道我在吃药——或许是我哪次把药随便搁在化妆台上,被他看到了,他彻底了解我不想要孩子。
而他也知道,我吃完药隔天会有水肿的现象,身子骨纤细的我,一双脚肿得跟象腿一样,也只有我这种人的鸵鸟心态才会认为他不会发现。
后来我养成习惯将药好好放在抽屉中,他以为我不再吃,怕身子水肿难受,所以他戴起保险套,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我。
「你又水肿了吗?一直哭个不停,是想把身体里的水逼出来?」他居然敢揶揄我?免
不了得到我饱以老拳!他还是想要孩子的,听完我说想生孩子,他眼下兴奋的光芒大大的告诉我这一点。只不过,那抹光芒在闪烁之后随即敛去,他又正襟危坐的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真的想生?」
「想啊,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只是因为无聊?如果一个人在家无聊,你想出去学东西、去工作、和朋友去逛街,我不会阻挠你」
「你不是也想吗?」我生气了,纵然泪眼婆娑没什么说服力。
他开始说起那个四千两百公克的巨婴,原来那名女性朋友的经验不仅吓到我,也吓到他了。他不希我生孩子还要受极大的痛苦,什么剖腹产、自然产,他一点概念也没有,只知道一定会很痛。
他明白我怕痛,所以他舍弃了生孩子的想法。
「我不管,我要生。」明了了他的想法后,我更希望替他生一个孩子,身体里流着我和他血液的孩子。
「那就生吧!」他悄悄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令我脸红的话。
「你这么有精力?不是上班很累吗?」我狐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经他解释,我才恍然大悟,就算工作累,他偶尔也有欲望,有时晚上搂着我,又看我睡得香甜,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他只能郁郁的闷在自己心里。
面对他的心意,我,真的无言了。
在我像两颗水蜜桃的双眼略为消肿后,他催我换衣服,带我出门。
已经好久没和他一起出游了,在两人间的冷淡破冰后,坐在他身边竟也给我当初恋爱的感觉。
我凝望着他专心驾驶的侧脸,将他的动作姿态深深刻在心里,因为我差点忘了,我和他之间还横着一个问题。
那张离婚协议书。
我要一辈子记住他的模样,如果他最后仍是签了名。
可是,他应该不会签吧?否则,他何必和我讨论生孩子的事……
「到了。」他停车,我也随之下车。
海风迎面吹来,是淡水。他也记得这个地方,这个我们记忆珍藏的地方。
「我一直想带你来,可是你假日都和朋友出门,我只好蒙着棉被在家睡觉。」他如此说道。
这是个什么乌龙?
我体谅他工作累,他体谅我和朋友出门,就这样,我们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相伴。
「你以后想干什么,可以直接说!」我恼火的盯着他。
「你也是。」他正经八百的回视我,言下之意是要我别五十步笑百步。
说来也好笑,我们一直认为自己是在为对方着想,以自己的方式去体贴对方,这种自以为是却导致了无数个阴错阳差,一直到我开始怀疑自己不爱他,他也不爱我了,才惊觉这份爱并不是消逝,而是溶入了生活之中,自然的让人忘了它的存在。
爱情的表现,可以是黏腻、亲热、奉献、祝福,甚至是退让,每个人的方式不同,会导致的结果各异。我的方式是盲目的付出,他的方式是全然的关怀,乍看之下两个人都没错,可是无论什么方式,中间少了一种叫「沟通」的元素,就容易导致裂痕。
我们的婚姻,就是建筑在这种缺乏沟通的空中楼阁之上,嫁给这个男人五年了,我以为我渐渐的不爱他,但只是一番简单的剖白心意,我对他所有的爱再度复活,甚而转浓。
女人会因男人长久的冷落而对爱情失望,也可以因男人一句话又对爱情充满希望,我——不想和他离婚,一点儿也不想,当初硬着头皮签下名,或许只是赌气,只是要他正眼看看我,可是……
「那、那张离婚协议书……」我要收回来。
「在公司里。」他好整以暇,「公司的碎纸机里。」
这个意思是……?
「你想离婚,等我成为亡夫时再说吧!」我估量不出他说这句话是不是在开玩笑,不过他又骗到我的泪水。
他真的很爱我……即使他没有说过。我想,如果我坚持离婚,他会放我走的,他舍不得见我难过,就像他见我掉泪又赶快搂住我一样。
倘若,是他想离婚呢?
恕我自私,我是坚决不会放的,除非等我变成亡妻,同样因为他舍不得见我难过,我自信可以留住他。
「淡水整个都变了,我都快不认识了。」哄完了我,他连忙带开话题。
「我来过,我知道有什么景点。」
「那这次就要靠你带路了。」
是啊,我们可以开创新的回忆,只要有我也有他,什么时间地点都不成问题。
结婚五年,我又发现了一次爱情
火线保镖
深夜,沉默的史密斯(克里夫·欧文)独自一人坐在偏僻危险的街头,不知正思索着什么。宁静很快被哭喊救命的尖叫打破,从转角出冲出一位美丽却惊恐万分的孕妇,她的身后紧跟着一辆飞速行驶的黑色轿车。黑色轿车在转弯时躲避不及撞上了另一辆停在街头的轿车,暂时被阻挡了去势,孕妇趁机跑向了附近的停车场躲避。然而,一名大汉很快从黑色轿车中跳出,挥舞着硕大的手枪向孕妇追去。本来打算袖手旁观的史密斯,忽然从衣服里掏出一根胡萝卜,狠狠啃了一口,也跟着追了上去。
几分钟之后,停车场已经变成了火力不断的战场,不费吹灰之力躲过呼啸子弹的史密斯却发现自己陷入了更大的麻烦:动了胎气的孕妇就快临盆!枪林弹雨中,帮着接生了一个小婴儿的史密斯,很快惊觉自己今天果然霉运连连:孕妇已经因为伤势过重一命呜呼,突然之间他成了啼哭不断的新生儿的保护人!左臂抱着小婴儿,单手持枪,史密斯杀出了一条血路。
抱着小婴儿手足无措的史密斯,不得不向妓女“DQ”当娜(莫妮卡·贝鲁奇)求助。不出意外,当娜一开始一口回绝,但经不住史密斯的恳求,勉强成了小婴儿的临时保姆。而就在这时,众多杀手接踵而来,一个接一个的陷阱不断出现,狠毒的杀手头子赫尔兹(保罗·吉亚马蒂)誓要夺回婴儿置史密斯于死地!到底这个新生的小婴儿身上有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身手了得的史密斯又是何方高手? 深夜,沉默的史密斯(克里夫·欧文)独自一人坐在偏僻危险的街头,不知正思索着什么。宁静很快被哭喊救命的尖叫打破,从转角出冲出一位美丽却惊恐万分的孕妇,她的身后紧跟着一辆飞速行驶的黑色轿车。黑色轿车在转弯时躲避不及撞上了另一辆停在街头的轿车,暂时被阻挡了去势,孕妇趁机跑向了附近的停车场躲避。然而,一名大汉很快从黑色轿车中跳出,挥舞着硕大的手枪向孕妇追去。本来打算袖手旁观的史密斯,忽然从衣服里掏出一根胡萝卜,狠狠啃了一口,也跟着追了上去。
几分钟之后,停车场已经变成了火力不断的战场,不费吹灰之力躲过呼啸子弹的史密斯却发现自己陷入了更大的麻烦:动了胎气的孕妇就快临盆!枪林弹雨中,帮着接生了一个小婴儿的史密斯,很快惊觉自己今天果然霉运连连:孕妇已经因为伤势过重一命呜呼,突然之间他成了啼哭不断的新生儿的保护人!左臂抱着小婴儿,单手持枪,史密斯杀出了一条血路。
抱着小婴儿手足无措的史密斯,不得不向妓女“DQ”当娜(莫妮卡·贝鲁奇)求助。不出意外,当娜一开始一口回绝,但经不住史密斯的恳求,勉强成了小婴儿的临时保姆。而就在这时,众多杀手接踵而来,一个接一个的陷阱不断出现,狠毒的杀手头子赫尔兹(保罗·吉亚马蒂)誓要夺回婴儿置史密斯于死地!到底这个新生的小婴儿身上有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身手了得的史密斯又是何方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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